【春哥故事会 07】在高校、做全栈、变甲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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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文说到：

我参与了一个极致创业者主导的项目，该项目一期结束后我被老板调到了一所高校进行驻场开发。

一、左膀与右臂

W大，一所武汉 TOP 级别的高校。

其网络部门负责人是我老板的大学同学，后续称其为 “柯老师” 。

柯老师身处网络信息化部门，需要几名研发来顶住其业务压力，因此先前就通过我老板将准备离职的段哥捞到了 W大，成为了 W大 的一名劳务派遣人员。

段哥入职 W大 之后，迅速成为了柯老师的左膀，帮柯老师树立了不少话语权。

柯老师因此立刻开始寻找他的“右臂”。

其实，是段哥推荐的我。

在之前的 “宅宝官网” 项目里，我的表现给段哥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因此当柯老师向段哥征询人选时，段哥立刻推荐了我。

于是柯老师向老板要到了我。

所以我此次前来虽然名义上是 “驻场开发”，但真正的目的地其实和段哥一般无二：成为 W大 的劳务派遣人员。

但是，在此之前，柯老师得先验证一下，我是否可靠以及能干。

入职的当天，我就收到了我的任务：“在其教务系统的基础上，新增一个调课功能。”

是否能够成为 W大 的劳务派遣，这是一次考验。

对我而言，这确实是一次非常不错的机会，因为：

1. 据说年薪10W，稳稳的那种（薪资和之前的 8K 平齐）
2. 有五险一金。（之前都断缴了……）
3. 听说很清闲。（那可太好了，有时间学习了……）

所以，这次机会我一定要把握住。

二、”拼音专八” 的段哥

学校的项目复杂吗？

一点也不！

它很简单，典型的 BS 结构项目，采用了近 10年前 的架构，Struts2 + Hibernate 的经典 mvc 架构，甚至没有统一的鉴权框架。

那么，学校的项目好做吗？

可 太难 做了！

难就难在经历了十多年，维护者已经交替了不知道多少人，项目里塞满了奇奇怪怪的代码风格，有的服务端逻辑直接在 jsp 里写，有的前端页面还在使用 prototype.js 来操作 Dom。

这些老的页面还可以抛开不看，但数据库那复杂、且几乎没人能完全说清的表结构，甚至没有一页说明文档。

外加这种风格的表名和字段，你们细品：

# 表名
XX_XNRY_JBXX

# 字段
xm
xb
sr
csd
yx
yxbz
复制代码

你们能猜到上面是什么表，都是什么字段吗？

没有 拼音专8 的水平估计很难才出来，我揭晓谜底吧：

# 表名 
信息_校内人员_基本信息

# 字段
姓名
性别
生日
出生地
邮箱
有效标致
复制代码

哈哈哈，乐死我了！据说这种命名规范是有迹可循的，来自教育部还是什么相关部门的明文规定，专为拼音大手子量身定做。

所以我到学校的前一个多月，每天和段哥的高频对话通常都是这样的：

“段哥，mm 是啥意思？”

“密码吧。”

“xmm呢？”

“新密码……”

“卧槽！果然是，段哥牛皮！”

三、是恋爱的感觉？

有人说，如果你看见一个人，你的心脏怦怦直跳，并且伴随浑身局促不安，那你极有可能是恋爱了。

但是在学校写系统，你可能会经常经历这个过程。

因为 W大 —— 没有测试。

非但如此，甚至连 “测试环境” 也没有。

• 一套数据乌七八糟的开发环境
• 一套实际教学用的生产环境

从 a 到 b 的中间，就隔着研发们怦怦直跳的心脏。

耗时一个多月，“调课系统” 开发完成，开发环境自测过几组数据之后，就得到了发布的许可。

将代码提交到指定仓库、sql 语句交给专门的 DBA 人员后，大约半小时之后我开发的工具就出现在了 W大 的教务系统之中。

几个小时之内，就收到了来自基层教职工的隔空点赞。

“感谢开发调课系统的老师，以前需要跑半个小时的流程，现在点一点就能完成了。”

“超赞！超赞！”

说真的，当时看到这个点赞我是有点小开心的，第一次这样直接收到 “直接客户” 的称赞，确实感觉奇特。

但是别高兴太早，紧跟在点赞之后的通常就是，Bug报告 与 “优化建议” 了：

xx 课程这种特殊情况为啥不能调课？

为啥我查不到 xx 这门课啊？

可不可以实现这种功能，让我们可以……

最离谱的一次，是一位 中年女老师 提出的需求：

“你们能不能专门订制一个浏览器给我们用，免得总出现浏览器兼容的问题……”

我要是有这个本事，至于来这里受您的气？

四、摸象

在 W大 做系统开发，永远不能做一件事：

自以为自己把握住了需求。

无论你的沟通能力多么精妙，无论你的归纳能力多么神奇，这都不可能。

因为，根本没人真正知道需求的全貌。

你问一个基层教员：”需求是什么?”

每一个你能接触到的基层员工，都只能勉强拼凑出真实大象的冰山一角。而领导却更是只能知道迷雾里大象那个宏观的影子。

永远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准确的描述出需求的全貌，你得等系统上线，等那些需求像春天里的竹笋一个个从四下里冒出来。

你能做的，就像打地鼠那样，一个个敲碎它们。

总之，在2017年的6月，我成功成为了 W大 的一名签约劳务派遣，成为了柯老师的左膀右臂之一。

更让我想不到的是，没过多久我竟成了 “老板” 的甲方。

五、真正的全栈

你理解的全栈是什么？

会一点前端的后端？

我所经历的全栈显然和你不太一样。

我来描述一下 W大 的全栈开发时需要做哪些工作吧：

1. 和基层教职工面对的交流、了解实际需求，捋清业务。
2. 和教务处领导开会周旋，领会他的意思。
3. 进行功能设计、进行串讲确认，拍定功能点。
4. 表设计、接口开发、页面开发。
5. 自测，达到可上线的标准。
6. 上线、使用答疑、修复bug。
7. 撰写文档。

我学得很快，做的也不赖，尤其是需求对接阶段，更是展现出了我 “表达能力强” 的优势。

自从有了我和段哥这俩 “左膀右臂”，柯老师在校内的话语权顿时高涨，更多的业务和责任开始落在他的肩头。

此时，他需要更多的研发力量，但需要的却不是更多的劳务派遣（劳务派遣的名额可不好争取），他需要的是 “外包合作”。

我老板（特指 “森森科技” 的老板）也就是在此时摇身一变，变成了一名外包公司的老板。

毕竟甲方这边的三个人：

• 主管柯老师是他同学。

• 我和段哥是他的前员工，我们都算是他推荐来的。

这叫什么？

战略合作没毛病了吧？

六、艰苦的招聘时光

与老板达成战略合作关系之后，我面临的第一项工作就是帮他招聘外包员工。

毕竟此时老板是真的孤家寡人了，手下连一个员工都没有了……

大厂是怎么招聘员工的？

1. 学历
2. 履历
3. 基础知识+算法
4. 思维及其他

那我又是怎么帮我老板这种野路子、低薪酬、不知名外包企业，招聘外包的？

1. 学不学历无所谓了（毕竟90%是专科）
2. 履不履历无所谓了（毕竟95%都是培训班刚出来的）
3. 算不算法无所谓了（培训班出来的问算法？）

那我通常都考察啥？

1. 简简单单的 css 基础，比如：选择器和样式。
2. 简简单单的 js 基础，会用 jquery 发起 ajax 就行。
3. 能说明白 SSM 或者 SSH 任意一种框架组合咋简单使用就行。
4. 一道简简单单考察 left join 的sql题。

就这么简单。

那考察的通过率是多少呢？

答案是：不到 1/20。

那 1/20 里通过的，又有接近 60% 不会入职，入职了的又有 50% 会在三天内突然消失。

也就是在那段时间里，我接触了各种形形色色，来自各行各业的 “底层” 研发人员。

我不鄙视任何人的出生，毕竟我的路子摆在那里——野生自学的野路子程序员。

但这里的鱼龙混杂依然超出了我的想象。

七、死亡凝视

最开始我其实是没有准备题目的。

因此，我很快就招了一位自称 “3年经验” 的小伙子，但是他整整在电脑前琢磨了两个星期，硬是连一个接口也没写出来。

这哥们就没有然后了。

后来，我指定了上面所说的 4道题 的简单面试题，以便找到 “基本能干活” 的兄弟。

没想到，通过率是那么低……

一次，一个哥们顶着浓重的双眼圈来面试，一听要做题，转身就走……

又一次，一哥们简历上写着 “熟练使用 dwr“，我随口问了句：”dwr的使用场景是啥？”。

那哥们磕磕绊绊地回答：“我就听说过这个技术……”

好家伙！

但最让我 印象深刻 的还属那一次，至今想起来我依然感到一阵后怕。

一个靓仔前来面试。

靓仔笔试题交了白卷，跟我说：“我不太会做题，我们直接聊吧。”

天真的我真的和靓仔聊了十几分钟。

得到的结论是：“靓仔确实没入门。”

于是我委婉地告诉靓仔，面试结束了。

靓仔不愿意走，坐在我旁边，对我说：“你就开发你的，我看看你到底开发的什么高级东西，让你觉得我做不了！”

我表示不必了。

那哥们就站在我们办公室的门口，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就那么站了接近小半个小时……

我真的怕他冲进来打我。

那天下班的时候我飞快地冲下楼，选了一条人多的路坐车回家，生怕在半路被人敲闷棍、拍黑砖了……

时至今日，我依然会时常想起那道藏在门外的，直勾勾的眼神，仿佛阴影中的恶魔。

招聘真是一件危险的事情！

八、创收的诉求

只看纸面收入，一年税前 10W 实在是少得可怜。

于是，我必须利用充裕的业余时间，创一些新的收入来源。

下一章，便和大家细细聊聊我的 4种 额外收入。

To Be Continue

本章结束。

系列未完。

本章说

我是春哥。
大龄前端打工仔，依然在努力学习。
我的目标是给大家分享最实用、最有用的知识点，希望大家都可以早早下班，并可以飞速完成工作，淡定摸鱼?。

你可以在公众号里找到我：前端要摸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