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识综合不是“把几块不同颜色的木板拼在一起“,也不是类似于”运用统计学思想XXX“或”如何像XX学家一样思考“这样的思维。我脑海中的知识综合就像阳光,由七种不同的单色光组成,但是看起来又是无色的、无法区分组成它的单色光,而现实中人们赞美阳光、崇拜太阳、利用光的作用。
我手头有本保罗.亨利.朗写的《西方文明中的音乐》,这是一部关于西方古典乐的恢宏巨著。但是,这本书是在二战以前写成的,写于“现代社会、现代研究范式“形成以前。战后,人文类学科研究思想发生了巨大的改变,比如,研究文化的学者逐渐摒弃了”西方文明中心论“,逐渐以一个更广阔更宏大的视角来重新审视各自领域中的问题。
同样,在古典音乐的研究领域,在二十世纪前期,大家都把宝押在”音乐断代史“这种研究范式上,即,跟烙饼、和面、切面髻一样,强制把艺术发展历史切成几段,并对应贴上”浪漫主义时代、巴洛克时代“这样的标签。
战后,古典音乐研究领域这种研究范式受到了越来越严厉的批评,在这种社会背景下,各界对这册写于音乐断代史研究如火如荼时期的《西方文明中的音乐》的批评也纷至沓来。但是,在今天,这本《西方文明中的音乐》依然是古典音乐研究领域的殿堂巨作和研究学者、爱乐者的案头书,为什么呢?
正如这本书的标题所暗示,作者在此书中不是把古典音乐这个概念作为一个孤立领域单独拎出来,然后写本书告诉读者什么年代有什么样的东西以及自己对这些东西的感受如何,作者是将古典音乐这个概念放到一个宏大的框架下来做考量,即整个西方文明的发展,参考坐标系包括同时代的绘画、建筑等其他美学表现形式以及特定时代的文化脉搏、社会思潮、世俗生活氛围等。
我们知道,建模这个概念,在涉及风力发电、天气预测等这些复杂多变量的情形下,问题的解决将变得非常复杂和困难。我们现在来考虑一个更复杂的东西——人的生活。
我们知道,人在生活中所遇到的任何一种哪怕很不起眼的小事,想要把它将给机器听,即把它用科学和学科的方法全面性地呈现出来,几乎不可能。因为这其中不光涉及学科知识的因素,还涉及了巨量的人、环境及彼此互动性和动态性的问题。
假设对一个人所面对的一个复杂情景的问题,存在一个“有如上帝般无所不能“的理想最优解。那么,假如一个人不断学习各种类别的知识,包括学科的、生活的、有形的文字和无形的经验,并不断地将其”有如七彩色混合形成阳光“一样,进行综合加工、融会贯通。
那么,我认为此人的进行的这一系列过程本身就是对这个理想最优解的无限逼近。这也解释了为什么现实中年长一些的有多种学科和知识背景的人,拥有解决一般性问题的良好的能力。
由此推及至团队和组织建设的范畴。因为一个人的精力有限、机遇有限,而且又面临来自于自身生活的高度偶然性因素的干扰,发展轨迹千变万化,现实中根本就不存在上述假设的“理想的人“。就如同你告诉小孩子要努力念书,教给他科学正确、经过实践检验的方法,但他还是未必在30年后长成一个领域专家。人是不确定的,但是问题是确定的,是客观存在和需要解决的。所以在团队解决问题这个情境,我们能否避免团队出现类似于不同人的成长发展轨迹高度不确定性这种情况,促使组织始终保持前进的方向呢?
即,在团队和组织范畴,我们能否既最大程度上获得这种类似于人发展的好的方面的无限可能性,同时又降低现实偶发因素影响、破除结构性壁垒呢?
如果把团队和组织比喻成养了很多奶牛的牧场,在十八世纪,大家会每天用铁皮桶来收获奶牛们的牛奶(收获人的专长和贡献),会选出一个督促员,督促大家相互看看对方桶里盛了些什么东西,避免闭门造车。当前世界上现代化的牧场,人们会在奶牛们快乐吃草的时候,用自动化的橡胶吸盘将牛奶取出,最后通过胶管自动汇合于厂房里大的铁皮罐,整个过程没有一个人进行现场干预。
在组织建设这个课题上,能否从模式上设计一种机制,取代我们传统上关于团队和组织建设方面的十八世纪的做法呢?
备注:
本文摘抄整理自本人20210527日记,日记内容皆为原创性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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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人手头的《西方文明中的音乐》原书
日记原稿